-Julia-

米英同人『只属于你』(下)



是『只属于你』的下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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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队伍里看着浑身是伤却英姿焕发的年轻小伙子与他的子民热情地拥抱,听着那个笨蛋用不标准的英语欢呼雀跃,心里一阵阵的刺痛。现在那个笨蛋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了,那个被他忽视了无数次的伟大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那个笨蛋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独立和自由,成为了被全世界承认的新国家。

而他则被几乎整个欧洲抛弃了。


五天后,他接到了到巴黎签订停战条约的通知,和援军接近海岸的“捷报”。

这算什么!这他妈的算什么啊!现在说援军到了?我们都要去签停战协议了啊!该死的,告诉他直接回国去,这里已经要撤兵了,他该死的来太晚了!暴怒的英格兰海盗风度全失地把整桌的文件全都扫到地上,似乎是觉得不够解气,又摔了花瓶、墨水瓶、书架……几乎所有能摔能砸的他全给扔了出来,包括他最喜欢的那套茶具。持续的碎裂声引来了女仆,她不明白平日里一向绅士又温柔的青年突然间怎么了。

听到女仆敲门,他从一地狼籍中回过神来,留下一句“抱歉了”,连外衣都没穿就冲出了屋门。


十月下旬的美洲的深夜,风已经冷的刺骨,他哆哆嗦嗦地走着,想找个酒吧醉过去。他张望着两旁,饭店和旅馆的灯光把整条街渲染成暖黄色,星条旗插满了每一个屋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欢笑声充满了这个新国家的每一处地区。

他尝试着进了好几间酒吧,却都因为标准的英式口音被立马赶出来,最后还是一个在街角的小酒馆接纳了他,他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一杯接一杯灌着烈酒,脑子里从乱糟糟的一团到全都是那个笨蛋的音容笑貌。


后来?后来他也没有印象了,只知道他喝了很多,大概再没有哪个晚上喝得比那天多,然后他好像晕晕乎乎的对着一个人说了很多很多话,再然后,他就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后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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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亚瑟――醒醒啦亚瑟瑟瑟瑟――”

突然贯穿了耳膜的超级大嗓门把沉在梦中的人猛地惊醒,亚瑟才发现他居然在整理文件的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正疑惑的看着他。


“突、突然喊什么啊笨蛋,叫人也不是这种叫法吧你!会死人的知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你这个笨蛋!”亚瑟翻了个标准的英式白眼,生气的别过脸。


“可我小声的叫你根本醒不了嘛……你昨晚没休息好吗怎么这个时候睡着了?”阿尔弗雷德才不管亚瑟有没有生气,转到另一边继续面对着他。


“笨……都说了说话的时候不要突然凑这么近,你记不住吗!我会睡那么沉只是因为突然困了而已,才、才不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知道了就赶紧走开啦,笨蛋!”亚瑟推着反复想凑上前来的人,恼羞成怒地又转个身。


“啊所以你在整理文件?让我看看……我的独立战争?怎么在看这个啊你……哎哎别拿走啊我还没看完呢……”阿尔弗雷德顺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念完名字后还没吃惊完就被突然转回身来的亚瑟夺走了所有的纸张。


“所以说阿尔弗雷德你就是个笨蛋!笨蛋――!!”看着撂下文件狠狠摔门而去的亚瑟,阿尔弗雷德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嘴,只默默把那份厚厚的文件捆起来收好,两百多年前的那天晚上,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青年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可以说他从以前到现在从未再见过那样的亚瑟。


―――――――――


那天晚上阿尔弗雷德本来是在和弗朗西斯、安东尼奥他们一起庆祝胜利日的,结果酒馆的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说有位绿眼睛的英国人,似乎是你提起过的朋友,一个人穿得很单薄的来了父亲店里。他很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和亚瑟已经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还好弗朗西斯解了围,拉走了小姑娘开始放电,临走还不忘对着他和安东尼奥眨眨眼。他还记得安东尼奥是这么跟自己说的:那个家伙的自尊心强的很,他之前进行殖民扩张的时候几乎从未吃过败仗,更别说是被比他弱那么多的、原本连国家都不是的你打败,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你也知道他孤傲惯了,我们这些老对手都不好应付他,但你知道你不同,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他,至少今晚……他应该挺想有个人能陪着他的,你认为呢?


于是他就去了。


阿尔弗雷德带着他的棉绒飞行服匆匆赶到小酒馆,推开门就看见只穿了件衬衣的青年醉倒在吧台上,旁边是两个已经空了的酒瓶子。他赶紧上前去给人裹上飞行服,他看见亚瑟转过身,看见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正在下雨。他把那副单薄的身子拥在怀里,感受着胸前的衣服被温热的雨滴打湿,听见昔日张狂不可一世的海盗大人像只猫咪一样缩在自己怀里,倒豆子一样吐露着深藏心底多年的委屈和不甘。


笨蛋……那个笨蛋……什么独立……什么自由……我才、不允许……

也不、不准去建国……我会变温柔、我会对你好……总之别离我那么远啊,笨蛋……

我、我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那个笨蛋……明明、明明见面时答应过他的……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我真是、太可笑了……

呜、美国你个笨蛋……笨蛋……大笨蛋……美国是笨蛋……美国是……呜……


阿尔弗雷德听着他带了点撒娇音的语气不停地骂着自己笨蛋,又不停地喊着自己的新名字,觉得十分心疼又有些好笑,其实那天在街头徘徊的“新兵”,他从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亚瑟,真是别扭的家伙啊,他想。


跟善良的酒馆老板和小姑娘道了谢,他把怀里的青年抱的更紧,一直送回了对方的指挥部。急得不行的女仆和管家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上司报告,突然造访的客人就带着他们担心的对象站在门外。


阿尔弗雷德生起温暖的炉火,让橘红色的火光映满了整个屋子,他把青年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把一旁的泰迪熊放进青年怀里,嘱咐管家和仆人们绝对不要把他来过的事情说出去,然后离开的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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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还真是令人惊讶啊,我都不知道亚瑟居然把这种东西都保留的这么完整,该说……不愧是念旧的英国人么?”阿尔弗雷德打开衣柜最角落的箱子,把文件整齐地码好放在里面,旁边是一个很旧很旧的老式泰迪熊,那就是他从原来亚瑟住的屋里找到的、亚瑟最宝贝的那只泰迪熊。不过这回泰迪熊脖子上却没有了那个独一无二的“项链”,倒是阿尔弗雷德的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暗色的背景下一闪一闪。


那是个玫瑰形的银色坠子,上面刻着一串英文字母――


『Only Arthur Kirkland』。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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